为他动手伤了罗绍的事,那群每日闲得发慌的言官写了不知道多少本折子,通通堆在御案上。幸好他父皇还算顾念他,全都没有批复。
几天前,因为他办砸了一件事,在文华殿里,被咸宁帝当着老二的面斥责了一番,此后至今,咸宁帝都没有再宣召他,这让他心里不由发慌。
他曾暗地里问过高公公,但这阉人,时时都是笑着的,可嘴里掏不出一句准话。
思来想去,还是找了谢琢。
谢琢一板一眼地施完礼,就静静站在原地。
李忱寒暄道:“听说谢侍读身体不太好,秋雨渐凉,可要请太医看看?”
“谢殿下厚爱,下官自幼体弱,入秋病上两回,已经习以为常,怎敢劳动太医。”
谢琢似是沉思片刻,转而提到,“说起太医,下官在文华殿轮值时,常听陛下咳嗽。国事繁忙,陛下未顾及龙体安泰,下官不免担忧。”
李忱眼神微亮,他正愁没有去面见父皇的理由,这不,谢琢就轻轻巧巧地给他递上来了。
等他准备一点清肺去燥之物呈上,想来父皇一定会欣悦于他的孝心。
敛去唇角的笑意,李忱叹了声气:“可惜,父皇近日似乎都不太想见我,我想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