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区,这里面除了我和钱龙以外,最轻的都是十年往上,蹲这么长时间想不和社会脱节都难,很多人甚至连触屏手机都没见过,更不用说日新月异的其他变幻。
这也是好多重刑犯会“二进宫”、“三进宫”的最根本原因,在鸡棚子里除了黄牛一般日复一日的粘贴复制似的劳改,就是听听一个屋里其他人吹牛逼,比如你捅了几个人,我抢过几家店。
老话说死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处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下,想保持清明都难。
眼见白老七和钱龙抱着一大堆衣服从厕所里“吭吭”搓洗起来,我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蹒跚的往厕所走去。
我费劲巴巴的蹲下身子,抓起一件衣裳丢进脸盘里,朝着白老七歉意的出声:“白哥,对不住昂,连累你了”
“没事儿,我也好几年没动弹过了。”白老七两手握着一件号服,“蹭蹭”的搓着衣领,表情随意的说:“我记得上一次替人洗号服,还是我刚进来的时候,好像在二号监也不知道五号,从五点半一直洗到快十二点,整个屋里衣服都是我洗的。”
“后来呢”钱龙接茬问。
“后来啊。。”白老七顿了顿,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两下,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