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盖尔站在雪地里,浑身上下被包裹在黑色的厚重大衣之中,像是瞻仰神像那般抬着头。雪花从天空纷飞而下,落上她的睫毛与脸颊。木质的酒吧招牌上写着“罪孽与救赎”,因为不断的落雪而积上了小小一捧,有些正因为寒风而被吹得零散。
她用自己的肩膀推开了门。
这是圣诞节到来前的某个微不足道的周五下午,风雪不眠不休地下了好几天,四周都开始悬挂圣诞的灯饰与那些恼人的歌谣。艾比盖尔以一种躲避苍蝇或是飞虫那样的神态钻进了酒吧,扑进了温暖的室内。
埃斯特雷尔的脑袋在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艾比盖尔!”那棕发的羊羔冲她张开了手臂,犹豫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我收到了你上个月的信件,你还好吗?”
他停住了,似乎对自己的问题感到窘迫——他面前的人哪儿称得上“好”呢?她看上去又瘦了一圈,大衣几乎能把她吞下去一样,显得她更加苍白和单薄。尽管她打扮了一番,化了妆,他仍能够看见她眼底浓重的黑眼圈与疲惫不堪的目光。
“我很好。”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轻轻一颤。“我想我的信里应该说了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