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都是听上半个夜的曲子,然后说走就走,让人连半片衣裳也沾染不得!倒是把咱们小姐当成弹琴卖唱的了!”
“红儿休要胡说!这里是东宫,不是自家府邸,你以后说话可要自己留神!”有个年长些的宫女走过来教训,一面扶了齐葭至榻上安坐歇息,一面缓言劝慰,“小姐可也不必计较这一朝一夕,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只放眼这东宫,哪一殿的宫嫔又比得上小姐出身尊贵!再放眼朝堂,谁家谁人又比得了齐丞相位高权重!只要前朝上有丞相撑着,后宫里还有陆都尉护着,小姐还怕没有出头之日!”
“纷儿姐姐说得可也在理!怕就怕那个太子爱的不是女子!”红儿依旧嘴不饶人,“我可是听闻太子身边多以美貌童子侍奉……就说那个澹台家的少主罢,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动不动还就夜宿东宫了!听说有几次还是与太子同榻而眠!你说说这……”
“红儿!”婢女纷儿又出声训斥,“在娘娘面前,你这都胡说些甚么啊!”
红儿不服,“自家人才会说这样话!况且就是我不说,你们谁人还看不见吗?那个每天在这宫里耀武扬威的甚么北溟国的公主!你们看不见她时常是拣了男儿衣裳打扮吗?又仗着自己会敲几下鼓,便在太子面前各种谄媚!太子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