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为殿下弹奏新曲。”
“确实乏累!”玉恒重又闭目休神,片时才道,“你们且退下罢。容我再歇息片刻。”
齐葭闻言将要起身,可是因为跪坐太久、以致腿脚发麻,只支起了一边便又跌回座位,有婢女连忙上前扶住,小声劝道,“良媛辛苦,还是早点侍奉殿下安寝罢。”说时又要替她捶腿。
齐葭又急又窘,推开婢女,略整仪容,强振精神,这才缓步走至玉恒座前,行了礼柔声问道,“时辰不早,不如让臣妾……服侍殿下安寝罢?”说时就要上来搀扶玉恒。
“不必了!”玉恒霍然起身,站在榻前有意拂了拂衣袖,使她不曾沾染了他半边衣袂,又迅捷地转身绕过椅榻,站向宽阔地,浅笑低语,“本君明日还要替陛下早朝,此刻须得往前殿去了。今日委实辛苦齐良媛,你也早些歇息。”话说完,便径自往门外去了。
齐葭眼睁睁望着殿门开了又关,那一袭白衣没入深沉夜色,门阶外传来铠甲侍卫铿锵的脚步声,一点点喧哗渐去渐远,殿上的乐师们也都相继散去,惟剩下几个近身侍奉的宫娥,孤落落站在灯影下,比她更显凄凉落寞。
有位自娘家带来的婢女终忍耐不得,上前来扯了她衣袖,幽幽抱怨,“这都第几回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