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璃更加疑惑,“你是说——使风篁胜出……此是天家之意?”
程潜之不免窘笑,“长公主总不会以为我兄长那日入席只是个听琴之师罢?他昼夜不歇赶来越都,若不是为成全君意又为哪般?此也是我稀奇多时未能想通之局,召越再次联姻本该为天家所不容,不知为何那位东宫殿下却还是择定风篁世子为越安宫之婿……”程潜之说时仍在苦思凝想,却终是哑然失笑,“许是他知道自己已然穷途末路,想为长公主寻一处岁月静好罢。倒是累我们在这里胡猜乱想。”说罢再次拜别,转身去了。
蔚璃仍怔在原地,反复思量程家先生这好大一篇言论,可以暂且归结三点——其一夜玄为患当远避之;其二东越何去何从当思忖之;其三东宫绝境当……当怎样?助他还朝?还是乱他天下?
又想起程潜之最后一议——他已知自己穷途末路,是想为她寻一处岁月静好。可是当真?他若临绝境入死地,于她而言又何来岁月静好?他岂会不知!如此说择定风篁、羽麟弃约都是受他摆弄?凡此种种,竟都是他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