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淇水岸边,一只雕花兰舟拂柳而泊,艳阳临空,照耀着潋滟波光东去万里;熏风拂岸,撩动着船头锦旗猎猎而舞;旗上明晃晃印着绣金大字——澹台。
世人都道澹台一族富可敌国,纵是南国王室也要礼让三分;而澹台少主更是少年颖慧,结交之友唯有皇族王亲;此样家世,此样丰姿,试问世上又有几人可比?那春风得意,纵马啸歌岂非尽都由他!
可偏偏就是此样人物于东越国越安女君的选举大会上铩羽而归!世人无不惊叹此中稀奇!即叹惜澹台少主之可怜,又奇那召国世子该是怎样华才斐然!
世人实实不知,非越安女君弃她,是他弃了东越蔚璃;世人更加不解,非他要弃东越蔚璃,实是——
“实是无可奈何!形势所迫!入人险局!受人摆弄!……我又岂能不顾惜她性命啊!”澹台羽麟忍不得又是掩袖大哭。
慕容苏又是长叹一声,这已然是近三日来第一百七十八回听他哭诉心中悲情!
而当下所见之澹台羽麟,也不是那被世人称羡的华美少年!富家少主!
只这满堂的酒气,一地的狼藉,就让慕容苏频皱眉头!更不要说此间横躺席上那蓬头垢面、开襟解怀还犹抱酒壶的红衣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