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只能是蔚璃一个人的云疏……”
他实是无奈,只好将她横抱入怀,起身一一熄了烛火,缓步入了内室暖阁,放她安枕。
一缕晨曦透窗而入,度他面颊,真真如晨雪披金,清卓朗逸。她看着他纵是心有千千结,此间也惟剩下幽幽一叹,“云疏当真好颜色……你若只是东宫乐师……”
“怎样?”他为她加被,悄声哄她入梦。
她许是真的醉了,又或许终得安适,拉着他衣袖不放,低低呢喃一句,“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了……”
再唤她时,已然不应一言,一夜风寒,几杯浊酒,崔得幽梦遥遥。
玉恒守在榻前,听她低语呢喃,不觉蹙眉,起身为她又添一层锦衾,伸手抚向她腕间,试了下脉象,不觉眉头愈紧,更是重重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