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凌晨时分蔚璃睡下时,心心念念千叮万嘱仍是接回夜兰一事,凌霄君无意再惹她心忧,遂未及用早膳便遣萧雪往琅国驿馆索人。
而琅国驿馆这一夜,也不曾有人安枕。自白天从街上劫回夜兰,夜玄本意是为再邀蔚璃过馆游宴,特地命人打扫庭除,又铺席摆案,各样布置,随后才致信往越安宫去,又怕她不来,才故意拿了夜兰做要挟。
可是从日落等到月起时分,直到星汉渐明,再到更声几巡,也未等见佳人身影。夜玄不觉苦闷忿恨,想来还真是从此陌路!她那些所谓“休睦和好”之辞令根本就是狡诈谎言!如何屡屡受她诓骗,还要屡存侥幸信她!
他一腔忧愤无处可宣,而当下惟有夜兰当庭陪坐,目视之下,思及过往,愈生嫉恨之心,便将那自入东越以来的种种愤慨与恼恨,全然施报在自己幼弟身上。
先是提言要吟辞做赋,夜兰被他劫来本就恓惶无助,几番堆文叠字却终不能适其心志,便遭罚酒;后又改令研墨抄诗,夜兰颤颤巍巍连抄数篇,却被言说字迹不整,存心不敬,又惨遭罚酒;之后又唤来歌姬锦书抚琴,令夜兰依曲颂歌,夜兰本就不善歌赋,将有所推辞,便被夜玄指令馆役强按着连灌了几大壶冷酒。
西琅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