泞中拉出骇人的痕迹。
陈茗儿膝盖一扣,人眼看着要跌坐在水滩里,突然被人扶住了后腰,稳住了。
“你胆子够大的。”
沈则一只手顶着陈茗儿的背,腾出另一只手将短刀脱鞘。
看清来人,陈茗儿眼眶一红,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手指死死地拽住沈则的衣袖,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姑娘娇软的身体就毫无防备地贴上来,沈则呼吸一凛,手掌扶着她的腰,不敢用劲也不敢不用劲。
陈茗儿此刻哪还顾得上这些,指着他手里不足小臂长的短刀,眼泪都快下来:“行……行吗?”
人软成这样,竟然还顾得上关心这把刀好不好使。
沈则哂笑:“总比你那个好用。”
说的是她手里的发簪。
“那你快去吧。”
陈茗儿顺势攀住沈则的胳膊,人一个劲儿地往他身后钻。
这贪生怕死的机灵劲儿。
沈则真是又气又笑,看她一眼:“你倒是不客气。”
两条野狗仿佛也意识到新来的这一位不好惹,耳朵耷拉着,原地刨着爪子,却不敢再逼进一步。
沈则松开陈茗儿,撩袍蹲下,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