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陈茗儿轻轻地揉了揉饿得有些发疼的肚子,动作间不经意地往身后掠了一眼,浑身的汗毛噌得就竖了起来。
两条野狗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亭子里,就卧在陈茗儿的身后,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人在极害怕的时候,是连害怕都忘了的。
陈茗儿抠着石桌凹凸不平的边缘,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浑身却不停地使唤地过筛一般发抖。
“不能跑,不能跑……用石头丢……”
她哆嗦着看了看四周,哪怕是个小石子她都够不着,陈茗儿刚要尝试着伸脚去拨,野狗对着她警告似都急吠两声,惊得陈茗儿差点从石墩上摔下来。
她猛地想起头上的发簪,一把拽下来,握在手里。
两条野狗却没吓到。反倒向前走了两步,嘴边的黏液扯得老长,露出尖尖的獠牙。
陈茗儿扶着石桌慢慢地站起来,攥着发簪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野狗抢食为生,凶残似狼,凭着陈茗儿这点微末力气,是逃不过的。
她心里清楚。
她一点点,一点点地,以几不可见的距离往后退,对面的野狗却似耐心耗尽,伏在地上,粗重又不耐地哮着,爪子在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