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颜岁愿神色如林间落影,比寒石冷,他奉上无烟,“您不必说了,我全然懂。”
颜清哽涩着,还想再说什么,然而颜岁愿已经音色沉稳道:“叔父,此事我自会平之。自此,颜氏仍旧清如故。”
睁目看清青年眉宇间的决绝,不必言说的决心。颜清恍然明了,这十年的清名才是玷污!
唯有各自心照不宣。
程藏之看在眼中,心里的疑影扩散开来。颜岁愿这十年来究竟为隐藏什么,才甘为人囚笼困守。他一颗心,不断下沉,觉得天日越发寒冷。明明将要入夏。
颜岁愿四肢强撑,站起身来,对程藏之道:“劳烦程节度使,将我这位叔父送回颜府。”
程藏之应下,却忽然想起颜岁愿未曾带来的小厮佑安。越发觉得风雨欲来。
可他未来得及问,赵玦已经带着人将十一引出的人悉数拿来,待他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