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玦叹口气道:“公子,您忘了?昨日您才去过颜府,佑安的小厮不是跟您说了,颜尚书是畏惧您的骚-扰,才主动请缨侍奉皇帝斋宫斋戒的。”
“……”程藏之语塞,却又隐隐觉得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赵玦打个哈欠,“宰辅那里的功勋薄,属下已经和人盗出,能有什么不对,最不对的就是您。您还是赶紧睡了吧。”
“你不觉得,每次去斋宫,都有人推三阻四的恰到好处?”程藏之不理会赵玦的规劝,一根筋的说。
赵玦道:“那不摆明了是颜尚书不想见您吗。”
“……”程藏之冷冷看他一眼,眼神比寒冬夜风还要刺骨,赵玦抖三抖,然后便听见公子说:“我进宫一趟。”
“您要闯宫?!”赵玦顿时没了困意,将手里汤碗放在廊下阑干之上。
“我必须要见到颜岁愿。”程藏之身影没入月色之阴,“你在府里扮成我,别让人发现。”
祭祀的天坛尽头便是斋宫,远眺去,斋宫虽不如其他宫宇群落壮丽广阔。但是,夜幕之下的斋宫撒一层孔雀深蓝,格外寂冷森然,庄穆神秘。
颜岁愿居馆之中,割线分明的地面上散落无数纸张。
绛红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