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休眠的寝居,现在被烧的只剩通铺长榻,以及箱柜骨架,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未留给官府追查。
程藏之亦未语,独身排查了圈周遭。最终逗留蹲在原本放置书案的地方,素白的手指翻动焦灰,从焦灰里拎起一条链子。
颜岁愿移步去看程藏之手里的物件,边要拿过细瞧边道:“这东西烧变形了。”
程藏之倏地避开颜岁愿伸出的手,道:“都是灰,脏死了,别污了你的手。”
颜岁愿一愣,此人变脸不亚于翻书,继而恢复如初道:“无妨。”
两个大男人实在没有帕子一物,又不能轻易用水清洗,以防毁坏证物。
“我又不会抢你的案子,这东西我先带回大理寺,清理好了通知你来取。”程藏之眼里藏着微光,凸显几分狡黠,“自然,颜尚书没空的话,我也可以给你送去。”
颜岁愿冷睨他一眼,三年里,程藏之为了他那挂名宰辅老师,大大小小搅了他多少案子。
他回以冷笑:“有劳程节度使了,本官自当得空。还望程节度使莫要再推三阻四的耽误案件正常进行。”
程藏之神情一僵,他在京中挂职大理寺卿三载已久,人人都要忘了他还是手握重兵的河西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