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连她都懂得这个道理,可惜这同住的倒霉小子还不知道。
祁曜耐着性子把行李从过道踢进去,忽想到什么,自言自语道,“他这么激动干嘛,我还没激动呢。”
交涉可想而知地失败了,旅馆前台一张嘴足以应付叁教九流,地痞流氓,对付肖矜这种连脏话都不怎么会讲的小少爷简直是小菜一碟,叁言两语就把他堵得哑口无言,末了只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加双倍钱换单人间,要么退一半的钱走人。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袋,肖小少爷屈辱地选择了第叁条路,假装自己没来理论过,他灰溜溜回了房间。
浴室响起洗澡的水声,散落在过道的行李已经被收放在右侧床铺底下,遗落在门上的钥匙则被放在床上。
肖矜顿时生出几分感动,他若是知道祁曜是怎么把他的行李“放”进床铺下的话,估计这感动至少要打上一半折扣。
这间房是旅馆为了应付旅游旺季而临时改成的双人间,房间本就不怎么宽敞,两张床一左一右,占据了绝大多数空间,中间的过道狭窄到可以从一边床轻易迈到另一张,老式照明灯每隔数秒就发出电器老化独有的呲啦响,更不用说弥漫在房间里旧式家具闷久了才有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