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矜怀着嫌恶扫过被陈年旧渍脏污得看不出本色的床单,绕过床铺来到窗前,窗栓居然还是坏的,一拉,露出窗外的满天繁星。
这样一个翘家逃跑的夜晚,想到这大半年的倒霉事,心头早就被疲倦委屈占据,直到习习凉风迎面吹来,又看见这条闪耀的星河,才得到少许纾解。
肖矜打开行李箱,翻出条毯子铺在床上,想了想又拾出一件衣服铺在枕头上。他想他得给这名被迫同住的室友道个歉,方才招呼也不打就把人家晾在这里,无论怎样都显得太失礼了。
浴室的门吱吱呀呀地打开,见此情况肖矜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帮我整理行李,我刚才太冲动,那个……”
他的话戛然而止,愣愣看着走出浴室的少年。
仍是那件宽松的黑色兜帽罩衣,只不过兜帽被掀开落至身后,未干的银发服帖地垂落,和着水汽的银中透蓝的瞳孔微微湿润,透出一点不设防的迷茫,完美中和了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锐利。
这满室的简陋,黯淡的灯源,也无损其琉璃华韵之美。
肖矜忽然觉得有点紧张,脸也有些发烫,“那个,我叫肖矜,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他很想问少年叫什么名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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