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前,他们能做的实在太少。
“嗯。”
时清和的声音很低,不带着什么情绪,却又偏偏让安澜听出了几分疲倦感。
安澜侧头瞧着他低垂的眉眼,轻声道,“而且你救了他的命,后面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是个残废的事实。
时清和还是很轻地“嗯”了一声,清浅的眸光看了她一眼便又收回。
安澜没法了,安慰时清和,她没什么经验。时清和的性子太冷,大多时候都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
而且安澜大概能够感同身受,难受的时候,任何的暗卫其实都无济于事。道理他们都懂,只是需要一个时间去适应罢了。
头顶又滴落了几滴雨,时清和抬头看去,旁边的树梢摇晃着枝叶。手肘被细软的指尖很轻地戳了戳他偏头看去,身边的安澜冻得把羽绒帽都带上了,仅有小半张脸露在外面,一双眸子盛着星光。
“巧克力给你。”安澜把巧克力递到时清和面前,“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