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善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抿紧嘴唇。马儿不听话,她跑不了,但就这么束手就擒么?
她不甘心。
酉善坐在白马上,纹丝不动。
沈浪警告之后毫无耐心,他拔出腰间的剑,指向酉善的脖子:“不要命?”
“要。”酉善非常慢地吐出这个字,低垂下眉眼。
也不知为什么,沈浪竟从这个脏兮兮的男人眉眼间,看出了一丝柔媚,沉静又凶狠的那种。他自然也没有预料到,不久之后,他便会沦陷在她的眉眼里。
下一刻,酉善从自己的黑腰带间,拔出剪刀——纳鞋底用的,可以让女人自尽,也可以保护自己。
酉善朝着对面那官爷的面门砸去。若是砸中了,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优秀的脸,方方正正,剑眉星目,不怒而威,面相极佳。
大概这官爷自己也十分爱惜脸面,挥剑格挡那翻飞的剪刀。剑锋划破小白马的臀部——
一声嘶鸣,小白马一阵狂风般,瞬间就奔逃出去。
猝不及防,酉善差点没拉住缰绳,从马背上掉下来。
咬牙抱着小马驹,奔逃数公里,背后终于没有了追兵,她总算逃过这一劫,代价是丢了母亲的银簪子。大概是混乱间,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