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某些时候,放任也是一种加速灭亡的方式,而只有谋反这样的大罪,才能将朝中的毒瘤尽数连根拔起!
换句话说,从这场动乱的伊始,他便已将自己的结局写好,向死而生,反求诸已。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在大殿中他会说自己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他小心翼翼布下这样一场大局,把所有人、甚至是他自己都算计在内,又怎能不累!
相识这么多年,直到今时今日她才算是真的明白他,一个清醒得过分,也残忍得过分的人。
他不愿意继续麻痹自己,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也知这局棋早已下完了大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所以他宁愿选择玉石俱焚!
这是一种怎样惨烈的高傲与决绝?
自己的人生却从来不属于自己,而他唯一能摆脱这种掌控的办法竟然是亲手毁了它!
想到这些,祁辰胸中一时有些闷闷的,她抬头看了看天,正午时分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挡了挡。
“怎么样?他说了什么?”就在这时,纪简迎上来问道。
祁辰怔怔地看着他瞧了一会儿,突然道:“纪简,你说,倘若一个人明知前方是万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