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唾手可得的红景天拱手相让,以至自己的病情一再加重;”
“你为了得到红景天去救夙千离,甘愿服下剧毒破月,命悬一线之际,是主子找来了‘疯子’,这才救了你一命。”
“江南水患,你道自己是如何发现河坝修建时有人偷工减料的?”
……
从大理寺监牢出来的时候,祁辰的神情仍有些恍惚,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程铭方才说过的那些话,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夙千珩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感动吗?当然感动,但感动并不能代表一切,她说过,在她的世界里,非黑,即白。夙千珩的恩情她从不敢忘,但他所欠下的人命,她同样无法容忍!
就像她刚刚在监牢里同程铭说的那样:“我不否认他为我做的这一切,但那未必就是我想要的。一如我被关进大理寺的那一次,我要的是一个清清楚楚的真相,而不是苟且偷生。”
然而,令她感到心绪纷乱的不是他曾经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而是他在得知所有真相后消极应对的态度——
从南子浔中毒昏迷开始,后来发生的这些事,都非他所愿,但同样的,他也没有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只是用一种消极的方式在无声对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