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说话的时候喉结会有轻微的振动感,刚摸了一下白蓁蓁的手就被攥住,目光上移到他渐深的眼眸,他不自觉地笑开,“别玩这个,你受不住的”
还会被他弄哭,直哭到嗓子沙哑,而他从不记得心疼。白蓁蓁一听,立刻停了手,埋进他怀里,活像个——怂爆了的鹌鹑。
调令上的日期是6月22日,军队的集结需要时间,真正动身是在六月中旬,盛夏才刚刚开始。本想等到白蓁蓁睡着了以后再走的,可都到了深夜,她房间的灯还没熄灭,沃尔纳敲开了她的门。她果真是醒着的,圈着膝盖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本厚厚的书,书名是——《悲惨世界》,一页没翻,光顾着抬头盯天花板去了。
哪天她能看懂这么高深的书,那太阳就真能打西边出来了。
“睡不着吗?”
平常这个时候她都已经开始做梦了,有时候还会流口水,碰一下还要打人。
“不想睡”
白蓁蓁担心自己这么一睡,明天早上起来,屋子里又变成空荡荡的一片。这两个男人老是这样,哄她睡着了以后就离开,去罗马,去意大利或者去希腊,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等着,和一个常年不说话的女仆和一条不会说人话的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