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人,日夜不息地照顾他,拼了命地求大夫不要截去他的右臂,他才忽然明白,也许她对他的心意,不单单只是兄弟袍泽之情。
“你心里若还记挂着方氏,便去当面问问她。我当年着急找五殿下,离京离得很急,方氏与陵王的事,我也只知道大概,真相未必就如我说的一般。”
云洛道:“她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他顿了顿,又道,“我眼下要帮父亲平冤,不能让父亲还有塞北那么多将士枉死,所以旁的事,只有暂且搁在一边,日后如果可以,我不会让……”
他话未说完,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这声响动落在暗夜里,极轻极微,仿佛虫鸣一般,寻常人根本不会察觉。
但云洛与宁桓何等人也?
两人顷刻噤声,警觉起来。
可是,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难道还有人能读懂他留下的暗语。
也不会是阿汀,若是阿汀,早就进来了,何必这么躲躲藏藏?
云洛侧耳听去,外间窸窸窣窣,怕是有数十人,不,上百人之众。
罢了,来者不善。
云洛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步去里间,推了一下睡得昏沉的阿久:“阿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