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继续试探着问他:“那你就是拉我挡人,你不喜欢我吧?”
他眼睛特别大,跟恐怖片里小姑娘一样看着我,也像恐怖片里小姑娘一样诡异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说:“不喜欢。”
我头上悬着的剑落了下来,掉在地上,丁零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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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生玉在初中的告白一直是我心里的隐患,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地了结。我对和他有关的事情一向看的很准,每个人的生长周期都是不一样的,大部分时候,他想事情做事情和十岁出头时没什么差别,但他也在成长。我是离他最近的人,我隐隐觉得他骨骼血肉里有个面目模糊的怪物在挣扎,可我看过去,他只是个安静的青年,我看他,他会对我笑,和我打招呼,跟我聊天,有营养没营养的话什么都会说,甚至会和我复述偶尔在寝室停留时候听过的黄段子。
很多时候我会觉得,就这样吧,一辈子跟弟弟搭伙也行,女人麻烦,和女人要了孩子更麻烦。颜生玉这种生存状态和大部分人不一样,可不一样又会怎么样,他活得自洽,管那么多干嘛。可是,除了他和我,谁都觉得他这样不行,他亲妈都觉得他这样不行。
柯基领回来一个月前,吕阿姨找我谈过,我们年龄渐长,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