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用年纪来掩盖的事情现在彻底变成了需要被解决的问题。她不闹,甚至不哭,只是拿母亲的眼睛含着泪看你,说她知道,理解,同性恋不是病,只是这么活是跟自己过不去,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踏上这么一条路。她甚至不用问“你们老了该怎么办呢?”这样的问题,她眼底的哀戚能让你自己联想到各种问题。
我只能说,我找阿玉谈,他听我的,一切会好的。我只能这么说,我没办法。
开始谈心前,我有预感会出事儿,我自己状态也不行。那段时间我除了工作就是被包括吕阿姨在内的长辈按着相亲,相了一圈头都大了两圈,搞得我真准备找个合眼缘的凑合一辈子得了。这是个很有传染性的念头,没过多久,我就从了。我专门挑阿玉情绪稳定的时机开口,装成闲谈的样子:“阿玉最近很开心,有交到新朋友吗?”
“没有。”
我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开启一个严肃话题,尤其是和阿玉,和阿玉交流是件简单的事情,什么都能想,什么都能直接说。
我坐他旁边,拍拍他肩膀:“弟弟,咱们谈点儿大人的事儿呗。”
他把手里的书放下,两只手板板正正地一左一右落在膝盖上:“说。”
我不常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