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到底没好意思说这是用来喂鸟的。老太太又扯扯她身上穿的青衣道:"你唱的是出嫁的新媳妇儿,咋能穿黑的,得穿红!"老太太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得意地吩咐管家去扯几尺红布来做赏。
晚琴晓得那老太太根本没听说什么是"宁穿破,不穿错"的道理,再说这红料子,做个褶子太短,就算是做个小袄裁缝也会嫌给料苛刻。她却偏偏作出施舍的神情,若是自己不装作欢天喜地的模样谢过一遍,晚琴确信那吝啬老太婆会毫不犹豫地把送出去的两吊喜封给要回来。
晚琴强装笑颜,可是双颊上的笑窝到底已经漩起来了,里面大抵无酒也令人自醉,管家的手趁着有红布做掩饰,悄悄捏住晚琴的双手不放,指腹在她滑溜溜的手背上不住地摩挲。晚琴浑身过了电似的一抖,逃也似的跑开了。
她拿着东西回屋,身上不爽利,心里又发涩,一路翘着嘴巴。那厢月仙早已卸了行头,见晚琴进来,尖利的指甲在她耳朵上一拧,哼道:"好嘛,没成想,你竟出息了!"
晚琴吃痛,连声告饶叫她放手,软声细气地道:"都是师父兜得好……"月仙手上又一用力,晚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