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唱的,比大姐万分之一也不如……"
"你也知道?"月仙仍不放手,"那社火上的观音娘娘是谁来扮?"
晚琴已然受不住了,一张小脸儿痛苦地紧缩成一团,泣道:"我来我来!社火上那天扮观音的要唱叁堂会审,唱会审的衣裳薄,这大冷的天儿,人家都穿夹的了,我舍不得大姐受这苦!"
"舍不得我受苦?成心戗我的行儿哩!"月仙更恨,"你自小学的都是里子活儿,竟会唱这个?师父给你悄悄练的私功?"
晚琴见无故牵连了师父,心里有怒,更加不肯松口,"我明儿一早就起来吊嗓,临时钻锅还不成吗?我现学新的!"
月仙放了手,冷冷地揉着胳膊,"罢了,师父怎么着都偏你,我是后娘养的,不是亲徒弟。"
晚琴钻进被筒里,背对着她,耳朵火辣辣地肿起来,"不是亲徒弟,师父能让你挑班那么些年?"
月仙自顾自道:"老太太赏你是师父安排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