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外院浴室沐净了满身热汗,这时除去外衣靠坐床上,也不问春归是从何听说莫问登门的事,就着春归的这一铺垫,便将来龙去脉一一说
来,且详略十分得当,略的是莫问小道那套说辞,详的是柴胡铺的一番见闻。
春归因为关注着樊家命案,注意力集中在仵作验尸以及现场勘察的环节,压根没有意识到兰庭有心的这番详略,而当她听说樊妻及二子尸身的状况时,低低发出一声惊呼。
兰庭还以为是她听闻这些细况心中惊惧毕竟连施世叔这个七尺男儿朝廷命官目睹验尸现场时牙关都被咬得咯咯乱响,春归虽说不曾亲眼目睹,但他的讲述也十分详尽,也难怪春归会觉惊恐,兰庭不由后悔一心只想满足春归对此案的关注,却忽视了她毕竟是个女子,听闻这么残忍的一起命案,尤其是殒命者因为天热已经轻度腐坏颇为可怖的尸身状况,会不会胆寒恐惧。
怎知却听春归在低呼之后说道:“樊妻及那两个小儿口鼻内干净而无烟灰,两手两脚也皆没有拳缩,这可不像是被大火烧死,倒像是被人杀害后再放的火!”
这下子兰庭反而怔住了,良久才问:“辉辉怎么知道这些?”
“小时候父亲藏有一卷洗冤集录,有回我正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