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醒来。她在他的脸上恍惚能看见难得的脆弱的光。
双杏有些脸红,一半是被重量所压。她轻轻跪倒在床边,尽量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
等他被她妥帖地安置在了床上,她为他整理衣物时,才发现那些行刑的人委实可恨,四十板子板板都朝着腿打。
他腿后面的衣服,几乎都被打烂了,连同着血肉和骨头。
双杏为他脱下长袍下的外裤,听见衣肉分离的声音,她后背发麻,那感觉引到胸口,使她战栗不已。
她从怀中掏出伤药,颤抖着手撒遍他伤口。吃痛下,男人睫毛颤抖了下,但她光顾着检查血肉和衣物,没看清。
这屋子又冷又暗,纵是个健康人多待着也要被冻出病来。
她提起灯,在偏房翻找出一床许是前人用的被子,但也还算保暖。仔仔细细盖在他身上。又找了块干净垫子垫在他伤处,免得皮肉和衣物再结在一起。
这时她发现房门竟是一直关不上的,又匆匆跑到后间杂物房找东西顶门。
开了门,双杏被掉下来的尘埃呛得泪光盈盈。
杂物房虽小,但东西繁杂,箱笼堆得七零八落。久未有人打扫,伸指一抹便是一层厚厚的灰。搜寻间,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