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把我带在身边,也好时时看顾我,不好么?”
可惜他并未被说动,拒绝也拒绝得不留情面,“司礼监和东厂,都是见不得光的衙门,我不想让你看清哥哥有多丑恶,你要是时时跟在我身边,有朝一日你会怕我的。”
月徊诧然望向他,他面上波澜不惊,只是慢悠悠瞥了瞥她身前的宣纸,“接着练字吧,再写上两百遍,也就差不多了。”
他负着手走出书房,听见身后人绝望地叹气,他忖了忖,两百遍而已,不算多吧……
曹甸生迎上前来,悠着声气儿问:“督主今晚不回衙门了吧?”
梁遇嗯了声,信步往他的院子去。府里人伺候起来极为仔细,早早儿在屋里拱了炭盆,半人高的镂空金丝炉罩前摆着躺椅,只等他回来,有现成的地方歇着。
天儿寒浸浸的,他在椅上落座,左右侍从忙跪地,拿狐裘替他包住了腿脚。一旁矮几上放了几本杂书,他随手挑了一本,半倚着引枕,漫不经心翻动。
“那个小四,着人仔细留意,言谈举止要是审慎就留下,倘或不成事,远远儿打发出去,别让他留在京里。”
曹甸生道是,“看着挺机灵模样,不像那种不识眉眼高低的。姑娘也是真心疼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