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过了那么些年,事事都顾念着他。”说罢又一笑,“督主往常不在家,这府里冷清,小的守着个空院子,整日间也无所事事。如今姑娘回来了,府里显见的活泛起来,我让玉振打听姑娘口味,回头置办好了送进姑娘院子里。姑娘写字写怨了,有口可心的吃食,心里就高兴了。”
梁遇大多时候除了衙门里那套,不问人间事,难得听一回家常,心头倒也融融。
“让人尽心伺候,要是谁惹得姑娘不喜欢了,咱家扒了他的皮。”
曹甸生呵腰说是,略顿了顿,将左右的人支了出去,细声道:“爷爷明年要立后,听太后跟前桂生说,那些大员们千方百计把家里闺女的画像往慈宁宫送,只怕皇后的人选要从里头□□。”
梁遇牵唇冷笑了声,“那点子伎俩,还想瞒天过海?画像进了慈宁门,能不能进慈宁宫可就两说了。宫里上下如今哪一处不捏在咱家手里,绕过咱家行事,可见是没把咱家放在眼里啊。”
曹甸生了然,掖着手附和地笑了笑。官场上那些大臣们犹如黄豆,才从豆荚里打下来,里头不免混进杂质。东厂就像个大筛子,一遍一遍筛选,把里头没用的废料淘澄干净了,剩下就是一心的人。
他又俯身,小心翼翼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