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屑,身上白色汗衫泛着破旧的黄,胸前还落着斑斑驳驳的油星。
那是他半个月没见到的父亲。
他没有出声,男人却突然回头,许是父子的心灵感应,又许是命中如此。
他听到他的父亲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呢?”
他看到他的父亲一双手将自己身上肆意穿行的手纷纷拨开。
他看到小混混在黑暗中四下逃窜。
他的父亲牵住他的手,那是一双油腻却厚实的手。他如是想。
回到家里,盛父在厨房里四下翻腾,找出几个鸡蛋和西红柿,西红柿还未及洗,切了切便跟鸡蛋一起下锅,最后将一盘儿西红柿炒鸡蛋端了上来。
盛父仅有的几次做饭,每次都是西红柿炒鸡蛋,不一样的场景,却是一样的味道。
盛泽一边往嘴里塞着西红柿炒鸡蛋,一边想着,大概父亲就只会做这一道菜吧。
盛父从不洗碗,几筷子将饭吃完,便从窗台上找到半瓶二锅头,倒了一杯,两口喝下肚,便自顾自倒头睡下了。
盛泽盯着自己的父亲看了许久,默默地想,他或许是爱着自己父亲的。
去镇上读初中那年,他包里揣着两身旧衣服,怀里抱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