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一个人走了两小时的路来到沟墩镇初中,烈日下,站在校门前,他心中滋生着一阵阵迷茫。
旁边的同学只背着一个书包,行李被褥一早被父母安置好,父母却仍觉不放心,在背后声声叮嘱着吃好喝好别担心钱。
那同学应得敷衍,口中哼哼唧唧,连头都不回一下。
盛泽突然觉得羞愧,他下意识的弓了弓腰,又藏拙般的将脸藏在印着红花的被褥后面。
他知道,自己与这些同学,是不同的。
这些年,他出落的愈发秀气,每次回家,总能听到左邻右舍对他啧叹,“小泽长的这般好看,天生是要当大明星的。可惜了,可惜了。”
刚开始,他心中得意极了,觉得自己天资异禀,生来就是站在舞台和闪光灯下的天之骄子。慢慢他从旁人奇怪的目光和欲言又止中悟出了他天生明星脸不是重点,后面的那句可惜了才是。
他开始迷茫,又加带着对命运的怨恨和愤懑。
他不爱学习,也不知道学习的意义是什么,他静不下心去跟题海搏出一条血路,也看不到这条路的终点会通向何方。
盛泽12岁那年的冬天,盛父在一次醉酒后倒在家门口的池塘里,永远的结束了他荒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