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又落,春去春又来,他变得愈发俊美,像沙粒中的金子,闪闪发光,又像是老妇人指尖的钻石,时时遭人惦记。
五六年级正是孩子们刚刚产生性别意识的时节,女生们渐渐有了羞耻心,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把一头草一样的头发搭理的精心又服帖,然后剪出一个大大的斜刘海,而男孩子则是拼了命的装酷耍帅。
在这点上,盛泽逐渐长开的脸具有先天的优势,无疑是整个镇子同龄孩子中最惹女生注目的一个。
他有些得意,却又不屑一顾。
于是,在初夏的夜晚,他被三五成群的小混混围堵在胡同里,拳打脚踢中渐渐失去神志。
他的意识渐去,目光也难以对焦。黑暗和混沌中,他隐约感受到一双凌厉的大手剥掉了自己的外套,混混沌沌中,他听到男孩子粗鄙的玩笑和侮辱。
随后,他娇嫩而白皙的皮肤被一双接着一双的手把玩蹂躏,微弱的月光下,泛起一片又一片的红。
他想喊出来,可先前施加的剧烈的疼痛和萌生的羞耻让他发不出任何声响,只得听之、任之。
在他被按在墙壁上时,他看到一旁的麻将馆走出一个落魄而萧颓的男人,头发软踏踏的趴在头皮上,上面是零零星星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