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算我是个宠物,她对宠物也应该有感情了吧,她下狠手是把陶然、二叔、爷爷和我的亲情全部搭上了。”
“我反应真的够快,我报了警,如果不是栏杆出问题,我不会冲下去。”
黎嘉洲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把叠好的衣服放到旁边。
陶思眠细声细气:“醒来那一刻,真的是劫后余生。”
“只要还活着,只要还能再见到你,其他一切统统都不重要了。”
“恢复期很痛,我右手整条手臂被爆炸碎片烫伤了,药用在上面,”陶思眠回忆那样的感觉,“就像把嘴皮掀开贴到一个滚烫的火炉上,但是不重要。”
“伤口结痂的时候像蚂蟥在爬,又痒又痛,钻心的痒和痛,但是不重要。”
“你知道我是伤痕皮肤,”陶思眠摸玩具一样着黎嘉洲的脸,“拆腿上的线的时候,伤口还没完全长好,皮和肉一起撕下来了,但是也不重要。”
陶思眠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一个治牙都要打麻药的人,你敢信全程没麻药。”
陶思眠感受到掌心的温热抬眼看。
黎嘉洲把她紧抱在怀里不要她看。
大男人一个,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