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丧气地把剪刀塞给他:“还是你来吧。”
晏归澜一笑,小心剪下她的一缕青丝,和自己剪的头发放在锦袋里,又欺身压过来蹭了蹭她脸颊:“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便早些安置了吧。”
沈嘉鱼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却记着嬷嬷的教导,犹犹豫豫地开了口,细声道:“妾帮世子更衣。”
晏归澜:“…”
要不是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熟悉的,他非得以为沈家掉包换了个人。
他挑了挑眉,她已经迟疑地凑过来解他腰间的玉带,又帮他脱换下大袖,前一阵这小东西连他衣裳上的梅花暗扣都解不开,现在面对这般繁冗的冕服竟没有半分错处,但这样的改变并不能让他高兴,倒让他觉得无端别扭起来。
他的冕服着实复杂,沈嘉鱼给他换好寝衣鼻尖也冒出细汗,他伸手帮她楷去薄汗,狎昵地调弄她:“这般急着帮为夫更衣?现在可以去床上安置了吗?”
沈嘉鱼显然把步骤记得很牢,坚决摇头:“不成,你还得去沐浴洗漱。”
晏归澜:“…”
他无奈扶额,转去浴间洗漱了。沈嘉鱼把圆房的要诀默念了几遍,默默地坐在床上等着,他沐身洗漱完才这番回来,此时已经拆了玉冠,一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