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她服侍着喝了点汤,再多却一口都吃不下了,又去后面的浴间沐了身。
琢玉还要再劝,外间已经有人禀告‘世子回来了’,沈嘉鱼嗅了下空气中浮动的莲香平复紧张,又怔怔地抬起头,他迎着满堂华彩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拖长繁冗的新郎冕服在身后迤逦成云,他的面容本是凛然孤傲的俊美,换上这身吉服,却多了几分异样的撩人。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认真看他,定定看了会儿,才慢慢垂下头。
晏归澜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侧头瞧着她眉眼:“你怎么了?”
沈嘉鱼张口想答,又想到教习娘子的教导,于是柔声细气地答道:“没怎么啊。”
这般说话就更不对劲了,他刚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喉咙不舒服,她就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慌里慌张地道:“还没喝合卺酒呢!”
下人很快端了合卺酒过来,两人交缠着手臂一饮而尽,晏归澜刚想同她说几句话,她又急急忙忙地道:“还有结发礼!”
晏归澜:“…”
他无奈摇头,看来不把礼数行完他是没法开口的,只得把一把小金剪交给她:“你来吧。”
沈嘉鱼拿着金剪在他一头乌发上比划了会儿,迟疑半晌却不敢下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