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越不让沈宜秋多喝,自己却连饮了三杯。
饮罢酒,命宫人撤了酒案,两人洗漱完毕,宽衣解带,躺在床上。
尉迟越多日未与沈宜秋同床共枕,一躺下便不自觉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久违的温软让他几乎要嗟叹。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方才抱过狗,虽然搓洗了无数遍又换了衣裳,可心里仍有芥蒂。
他正打算放开沈宜秋,忽觉腰上一紧,却是沈宜秋回抱了他一下。
尉迟越呼吸一窒,心脏怦怦直跳,顿时把狗抛到了脑后,将怀里的人紧紧搂住。他们同床共枕已有一段时日,这还是沈宜秋第一次回抱他,虽然只是轻拢拢的一下,却几乎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沈宜秋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擂鼓般的心跳声,轻声道:“多谢殿下。”
尉迟越未料这份贺礼能叫她如此开心,她外祖的画作虽不多,宫中却也有几件。
正纳闷,便听她接着道:“那屏风里有两幅是家慈的手迹,妾已有十多年不曾见过,托赖殿下……”
尉迟越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其中两幅的笔法与其它十六幅不尽相同,似非出自同一人的手笔,不想却是歪打正着,他忙道:“孤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