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皮洗脱了一层,这才擦干身子,换上薰了十七八遍的洁净衣裳,这才往承恩殿去了。
沈宜秋知道他要来,沐浴更衣后并未立即就寝,而是坐在榻上边看书边等他,见他来了,便即放下书迎出来,五步开外便觉太子芬芳扑鼻,活像个长脚的香炉。
尉迟越却仍疑心自己身上有怪味,时不时抬起袖子闻一闻。
沈宜秋行过礼,将他延入殿内。
这时已近二更天,两人酬酢了一日,都已十分疲惫,尤其是太子,更是心力交瘁。
但尉迟越还是命黄门将带来的酒肴摆上,对沈宜秋道:“我还未贺你生辰。”
沈宜秋便要捧壶斟酒,尉迟越却先一步执起酒壶道:“我来。”
便即斟满两杯酒,端起酒杯,想说两句祝语,对上她烛光中盈盈如水的眼睛,却忽然忘言。
沈宜秋莞尔一笑:“妾满饮此杯,愿殿下身体康健,长乐无极。”说罢仰头将满杯酒一饮而尽。
尉迟越失笑:“该是我贺你,怎么反倒叫你敬我。”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端起酒杯:“惟愿沈氏宜秋长命百岁,一世无忧。”
沈宜秋眼波微微一动,垂下眼帘道:“妾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