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忽然动剧烈挣扎起来。
而沈宜秋还未退至殿外,尉迟越使劲抱住狗,扯过被子便将它包裹起来,那小猎犬挣脱不开,便即吠叫了一声,虽然用被子捂着,可声音还是传出些许。
沈宜秋停住脚步回过身:“殿下,方才那是犬吠么?”
尉迟越一僵,随即矢口否认:“孤怎么没听见?大约是外头的野狗在吠。”
沈宜秋将信将疑,方才那一声犬吠实在不像是从外头传来的,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尉迟越会在床上藏只狗,便即退出了殿外。
尉迟越待人出了门,这才松开手,长出了一口气。
日将军从衾被里钻出来,在太子的床上蹿来跳去转着圈,似在寻找什么。
尉迟越正要将它拎下床,便见它在自己枕头上嗅来嗅去,忽然抬起一条腿。
尉迟越情知大事不妙,却无法阻止,只来得及堪堪躲开。
很快水声响起,一股令人不悦的气味弥漫开来。
片刻后,宫人们便看见衣衫不整的太子殿下逃命似地从殿中蹿出来,后面跟着欢蹦乱跳的日将军。
尉迟越两世为人,还死过一次,但如此可怕的经历绝无仅有。
他在浴池中泡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