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眼睑和鼻梁间来回跳动,她兀自仰着脸,樱唇微微翘起,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多诱人。
尉迟越不觉低下头去,蓦地回过神来,双唇离她只有一寸来许。
他悚然一惊,他自小爱洁,连敦伦时都不脱衣,只因厌恶女子汗湿的肌肤蹭到自己,与另一个人唇齿相接,他更是连想都不曾想过。
可是方才他分明从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想要将那丰润又俏丽的双唇含住。
尉迟越忙坐直身体,偏过脸去轻咳两声,然后提起笔,胸有成竹地落在沈宜秋的眉头上,顿了顿,一笔拖到眉峰。
就在这时,沈宜秋的睫毛一颤,尉迟越的手腕也跟着一抖,笔锋偏出少许,本来恰到好处的眉峰高出了些许——太子这才发现,在人脸上作画,尤其是在美貌女子的脸上作画,与在帛和纸上还是有很大不同。
他随手拿起一块丝绵去擦,谁知没能将画错的地方擦除,反倒将螺子黛晕得更开了。
尉迟越只得放下丝绵布,端详了一下,现在太子妃的眉毛一边高一边低,一边浓一边淡,一边粗一边细。
然而经天纬地的太子殿下怎会被区区两条眉毛难住,他不屈不挠,满蘸了螺子黛,凝神屏息,在另一边眉毛上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