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点的尖端,底下厚重的陈年积怨,心绪颠沛,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可卓青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却也只轻轻撑住下巴,一手轻揉着不安分的肚腹,眼神定定望向楼下的丈夫。
“……我那时候太年轻了,宋嫂,年轻的时候,总觉得爱情就应该是灿烂又绚丽的,是轰轰烈烈的。就像赌/博一样,有输就有赢,只有不吃一点亏,才能做婚姻的胜利者。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有时候,人生里太多太多事情都是算不清楚的。就像我曾经拼命想要证明我适合做纪家的四太太,可直到过了七年,我才突然想通,其实适不适合这件事到底是谁定的?归根结底,我想要的又是什么?我那时候总在向你们要答案,从不问问自己,才耽误了这么多年。”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每个人的成长经历和想法都是不同的,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谁不是做着梦,想要通过碰撞来磨平棱角,逼得对方为你让步?明明那种过程是很痛苦的,双方都很痛苦,身边人也很痛苦,可惜那时候你没法醒悟。直到有一天你们分开了,你去看一看更广阔的世界,才会去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愿意互相体谅对方,为什么不试着开诚布公地去交流?婚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