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恋爱也好,本来就不该是一个人经营,一个人享受的。为了这个,我花了七年的时间重新认识自己,也学着去原谅和感受,他那些年的痛苦和‘自作主张’,现在,我才能很真诚地,和当年所有认识过那样的我的人,说一声对不起。”
可对不起也并不是全部。
她忽而顿了顿,复又问宋嫂:“那颗梧桐树是谁种的?”
“啊?哦、哦……我记得,好像是将军当年亲手栽的,在明越少爷出生的时候。”
庭有梧桐树,今已亭亭如盖矣。
于纪司予而言,昨夜他与不能说话的老太太“畅谈”,又到底想起了什么?——
卓青猜想,自己大概是知道的。
或许是他被妈妈从医院带回老宅那年。
那时年轻许多的奶奶站在梧桐树下,冲他招手。
【你就是司予?太久没见过你了……都长得这么高了。】
又或许是他曾经在梧桐树下跌倒,所有的兄弟姐妹无人来搀扶他,是参加完酒会回家的奶奶,不顾他那泥手把他的旗袍蹭脏,伸手将他抱起的时候。
【司予啊,怎么摔倒了?奶奶怎么教你的,男子汉不要随随便便就掉眼泪,来,奶奶带你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