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跟他说了些什么呀!我是请您来劝他的,不是教训他的!”
“这……”言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摊开双手给自己开脱,“那小子脾气那么拗,除开他自己想通,谁劝的了?”
两人走到门口,明若柳停下脚步,认真问道:“那您说能怎么办?他这模样,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言老为难地搓了搓手,“我一个没用的老头子,哪能有什么好主意?”
“求您了!”明若柳不肯放过他。
她在前朝宫里混迹几十年,见识过不少达官贵人,或多或少也练出了些看人的本事。言老虽然和颜悦色,有时候还有点老不正经,但她就是觉得他身上有股举重若轻、看透世情的气质。
这个时候她只能求他指点指点了。
“你要是想他好啊,这几天别让他碰笔。”言老犹豫一瞬,最后撂下了这样一句话。
别碰笔?
明若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离开宴就六天了,顾琢斋连画什么都没决定好呢,这时候不是应该加紧练习么?怎么反能他不碰笔?
这个老头子到底懂不懂画,靠不靠得住啊!
她怀疑问道:“您老在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