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当我在说笑吧!”言老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匆匆告辞离去。
明若柳关上门,一边往水阁走,一边琢磨着言老刚才的话。
她满腹狐疑地想着,推开水阁的门,见顾琢斋侧身躺在靠窗的长榻上小憩,心里的疑虑霎时烟消云散。
不管怎么说,今天不碰笔总是可以的。
顾琢斋这几天实在太累了,今天言老来,他陪他喝了几杯酒,饭后便困倦得眼皮都撑不开。他本想就在小榻上略歇一歇,不想头一挨到枕头,整个人就如被下了迷魂药一般,闭眼就睡了过去。
黑沉一觉,他悠悠醒来,看到水阁里已经点起了朦胧昏黄的蜡烛,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模模糊糊的意识瞬时惊醒。
他赶紧想要坐起来,因为睡得太久而发软的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撑着下巴坐在水阁桌前的明若柳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见他醒了,忙放下手里的笔过来扶住了他。
“你醒啦!”她笑盈盈地说,明艳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烛光里显得十分温柔。
顾琢斋还有些不知人间天上的发晕,他甩甩脑袋,哑声问道:“什么时候了?”
“戌时的更已经打过了,差不多二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