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鼓槌敲在众人心头,含玉与采苓都立刻闭了口,伏地下拜,不敢再言。
贺玄时并不多理她们,递了个眼色,示意樊应德扶两步外的顺妃起身,自己伸手一搀夏云姒。
夏云姒无声立起,目光微微一扫,便知这场闹剧已很令他不耐。
“宣仪待含玉如何,朕心中有数。”他烦乱地一喟,“不记档的事,含玉罚俸三个月。”
夏云姒骤然松气。她心里无比清楚,不论对采苓还是含玉,他都并无几分在意,一句话就可以发落了,这步棋对含玉而言的惊险比她更多。
好在只是罚俸。
含玉更是松了口气,叩首一拜:“奴婢领旨。”
贺玄时视线微移,触在采苓身上,变得愈发冷厉:“看在孩子的份上,朕姑且留着你的位份。樊应德,传旨禁足,着人好生照顾她的起居,旁人皆不可出入。”
樊应德躬身稳稳应道:“诺。”
“……皇上。”昭妃好似有些被这等旨意惊到,恍惚了一阵才站起身。走向皇帝,她从身形到声音都显得柔柔弱弱的,“毕竟皇嗣要紧,这禁着足,苓淑女恐无法好好安胎。”
夏云姒垂眸,心下冷笑涟涟。
昭妃真是时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