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阳光洒下, 阮闲正经考虑了一阵要不要反悔, 假装忘记还欠唐亦步一份礼物。
饥荒与寒冷,血腥和火焰, 一切仿佛从未存在。这间房子洁净依旧, 清爽的风从窗户里灌进来, 天晴得刺目。唐亦步正睡在他的枕边,呼吸均匀绵长, 略长的头发顺着枕头的凹陷稍稍滑动, 有一点阳光落到那张俊秀的脸上。
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
可惜阮闲很确定, 这家伙的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比谁都响。约会时自己被三两句哄得许下承诺, 答应再给他挑个礼物。结果就昨晚的情况来看,对方绝对把血枪图纸的份儿连本带利讨回来了,阮闲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某个领域的了解还远远不足。
虽然有s型初始机的支持,他全身仍然有种散架的感觉, 过于激烈的感官冲击使他半晚上没合眼。眼下唐亦步反倒抓紧时间开始小憩, 表情还分外无辜。
阮闲伸出食指和中指, 比了个枪的手指, 点上唐亦步的额头。
“呯。”他说。
“阮先生。”唐亦步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又舒适地往身上裹了裹被子。“你也早安。”
“昨晚那阵仗不叫‘给我留下正常说话的力气’。”阮闲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