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铜板。
三叔公看她慢吞吞的样子,眉头紧皱,插话道:“若是不成就趁早给个准话,一大家子陪着耽误时间也不是个事儿。”
宁莞睫羽低低轻落,侧过身去,一一将散下的铜板拾回手中,缓声道:“我倒是想快些,可您不说实话,卦象落得复杂诡异,免不得要费些时候仔细瞧的。”
三叔公目光闪烁了一瞬,旋即厉目沉脸,重重甩袖,“分明是你自己测不出结果,找不到东西,怎么赖到老朽身上来,成了老朽的罪过?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儿家,竟如此胡诌蛮缠,轻狂无知,竖子实在无礼!”
堂中诸人都属晏家,皆是应和,“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就是,咱们族里除了族老,就数三叔公德高望重,渊渟岳峙,你可莫要胡说攀扯。”
“没得结果便没得结果,只当你年纪小不知事口气大,但乱泼脏水可就是德行有亏了。”
一言一语的,嗡嗡地在耳边响,嘈杂得厉害,宁莞打断他们,极是讶异道:“诸位在自言自语吵吵嚷嚷些什么,怎么一个个的尽说胡话,莫不是叫太阳晒昏了头?”
她又轻笑了笑,眉梢眼角镌着几分莫名之色,似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