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残都能做得出来,即便是德高望重的族里长辈也不能尽信,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她抬抬手,将铜板递出去,温言道:“您来扔吧。”
“成。”三叔公接过,也不含糊,随手就扔在了小桌几上,铜钱玎地作响,四方散开,还有一个在平滑的桌面儿上竖着滚了一圈,旋即自右方桌角而下,直直落在地上。
宁莞垂目,静心细看。
她久不见动静,仿若老僧入定,时间一长堂中渐渐开始窃窃私语。
晏三笑道:“这是怎么了,一动不动半天不吱声儿,怪是吓人的。”
晏二夫人一向跟着自己儿子走,拢了拢身上的蜀锦披帛,接话道:“估计是瞧不出来名堂,撑着样子呢。要我说啊,这占卜之术本就信不得,有这个空闲还不如往佛寺里去拜拜,叫菩萨保佑,指条明路。”
晏呈垣听不得他们阴阳怪气的,虎着脸,反驳道:“二婶这话是瞧不起商陆先生,看不上咱们晏家老祖宗了?”
当着族里长辈的面,这话说得可是诛心,晏二夫人绷起脸皮子,扭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晏呈垣已然别过脸,一心盯着那铜钱看,似要戳出两个洞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