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不灵的混账地方,好歹还有个底牌跟着过来了,只徐徐图之,总有活路。
这厢朱绣正食不知味的把高粱粥往嘴里灌,那边柴大姐儿高声喊道:“来两个人来!……绣丫头过来!”却是柴大娘新添的孙子拉了一包被,需人浆洗,因着朱绣素来寡言少语、干活麻利,倒叫柴大姐儿记住了。朱绣不敢耽搁,剩下的小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敢真叫柴姑娘等,一个高半头梳着三股小辫儿的女孩儿咬着唇站出来,“下回可轮不着我了”,说着也不理朱绣甩手就出去了。
到了东厢,柴大娘正抱着个红包被裹着的小婴孩坐在榻边笑的眼都眯成一条缝,见朱绣两个缩手缩脚地进来也不理论。她身边一个捧着酱色釉罗汉碗正在喝汤的年轻妇人见状倒是放下碗来,对柴大姐儿笑道:“妹妹快睡去罢,再没有为这个劳烦妹妹的。”柴姑娘满脸带笑,“我是为我侄儿,我侄儿好了,就算我的心了。”话虽说着,却不见她稍稍靠近门边那一堆换下来的脏衣脏被,便是柴大娘也劝她歇息,直等到朱绣两个把污秽被物放木盆抬出去,柴大姐儿方才起身,又笑语几句才自去了。
天已黑透,入秋后夜里的凉风吹得人脊背发麻,二人合力拆洗完被面,三股小辫儿摩挲了下手臂,看了看盆里几件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