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秽物的小衣裳,偷偷看向一直亮着灯火关着窗在叽叽咕咕的东厢房,瞟了眼低头浆洗的朱绣,咬咬牙悄声走了。朱绣翻翻眼皮,只做不知,过了半刻,才直起身子,把木盆搬到东厢房不远的廊下,借着纸窗子透出来的光继续浆洗。小门处守夜的婆子翻翻眼皮,见她老老实实地干活,便也不理会。
像是生怕揉破了细棉的小衣裳一般,朱绣又轻又柔洗的仔细,水声几不可闻,东厢里的声响便清晰了些。眼角见远处看门婆子闭眼偷懒,朱绣手里动作不停,耳朵却支棱起来,东厢里的私话,这会儿她一句也没漏听——头一天她就发现了,她上辈子不同寻常的耳聪目明的天赋也跟着过来了,上辈子没甚大用的好耳朵,这些时日却救了她好几回。
只听东厢里那柴大娘道:“都是为娘半辈子的见识,懂不懂的你只管记心里,便是大姐儿也不得说,大姐儿到底是要出门子的,咱家的生计全靠这些呢,可不能叫她带到婆家去!”
闫姓妇人——柴大娘的儿媳妇心里不愿,沉吟片刻方笑道:“娘说这个也忒早了些,小宝儿还小,宝儿他爹身子骨又不强健,媳妇儿也不中用,却还得娘操心买卖呢。”
柴大娘睨了眼闫娘子不自在的神色,勾唇道“正是为着宝儿和他爹,你才